那天晚些时候,我的妻弟赶来了。我让银铃陪他好好叙些话,我则自己去了南宫。
我想不起小时候有无前日梦里的事情,不过似乎家里倒是有这么几口箱子。
但看着榻边那个箱子就着实令人胆寒了。
想得我不时伸展一番自己的脖子,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我必须把那夜梦魇的事情先抛开一边,免得再来一次那样的噩梦,想想佩儿吧。
佩儿也不知怎样了。怀着孩子还时不时想到我和银铃一直在一起,而我又不在她身边,她应该不会很好受。
我负了她。
那夜我梦见那天我们成亲的样子。她将那些新娘的衣物配饰整齐地搁在那里,自己离去。
我仿佛看见她离去,边去追她。
我便在漫天梨花飘落的白水边,看着她在另一边。
我们一路对望着,慢慢便这样沿着白水走。
记忆里那座桥却迟迟不出现,我等不及了,便直接跳下水便要游过去。
我记得我水性很好,但是身体却一直往下沉,看到水草缠着自己的左膀右臂,一如当年一样。我手忙脚乱地去扒拉身上的水草,因为我记得当时我屏气慢慢解开时,气差一口。但是越解身上水草绑得越紧。
气终究还是不够用了。
我又被噩梦惊醒了。
惊醒后赶紧将视线从荒幕移向左边帷幕,还好,今天皇后殿下没来。
噩梦搅了好觉,还是赶紧再睡一会儿,昨日事多有些疲累。
然后转脸便在微闭眼睛的余光中发现皇后殿下和长公主殿下坐在右边,心道这事情大了,不知要如何编排,赶紧继续装睡吧。
心道:这是南宫,天子卧榻之侧,还有天理么?
这二人还叹着小声说话:“茹儿,你看子睿,和当年尚为啼婴时睡相一样,几次见也都是如此。”
心中嘟囔:你都不知道这榻上枕头有多矮么?我肩膀这么宽,这种枕头只能仰卧才能舒服。
“母后,二弟似乎又作噩梦了。”
“恩,智儿在此处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喘不过气的梦,应是梦见当年情景了。”
心中继续吐糟:不要乱猜,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经历的。
过了一会儿,两位好事且多事的女人终于走了,然后叮嘱随侍宫女,我起来后,随由我去,只需告诉我,晚上还得回来。
有这样的母亲么?简直是为了让儿子做噩梦作代价,强行逼其就范。这是家庭伦理道德的沦丧。
那日,秋鸾义父下葬,我没去。因那日有朝会。
那日,我给佩儿又写了一封信。经银铃审阅,未作修改,寄出。
那日,我向陛下提出要就国,陛下表示不急。
那日晚些时候,银铃收拾东西说要陪我去,我表示你帮我想点办法,让我们尽快回越国为上。这罪,我舍不得让银铃受。想着每天早上要被人看着睡醒,这日子当真难过,也不该是一个贪睡的银铃应承受的,尤其她还有孕。
那夜,躺在榻上,心道银铃也不能想,佩儿也想不得,难道我想她么?
我似乎那一夜都在努力将她排出自己的脑海,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我还是梦见了她,仿佛我们是久熟的,从潜山开始,我们在冰湖上相遇,下山,一切只是过得快了。
直到我们一齐在云梦泽上,雾中的她依然是那么美,在我前面,船上只剩下我们。我仿佛伸出手去,说一句:真美啊。
她却渐渐弥散在雾中了。
我怕了,用手拼命地去抓,却无法将她从雾中揽回,直到我看到眼前的荒幕。
我意识到我醒了,垂下双手,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是还要睡,而是不想面对可能存在于此间的某人或某些人。
今天有三个声音,与昨天相比多了一个陛下。不过他们见解与昨天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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