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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上阖(第5页)

“我大哥很是惊讶地问我:‘二子,你怎么了,今日是寒食之日啊!’我恍然大悟,指着脚上木屐戏诺一句:‘哀哉足下。’便笑着和大哥一同去吃饭了。”

(晋文公重耳未登君位之时,尝流亡各国,一日无食,家臣介子推端来肉汤一碗,重耳食后方知此肉为介子推之股肉。后重耳归国登君位,论功行赏之时,诸士争功,忽有人提起介子推,众人皆有愧色;此时介子推携其母已隐于首阳山上,文公请亦坚辞不出,有人进曰:“子推至孝,放火烧山,必能逼其负母而出。”文公诺,火两日方熄,却未见介子推出,上往视之,介携其母环树而殁,文公悲痛莫名,斫树作屐,每每视之,必痛呼:“哀哉足下。”作者简注。此后清明前一天被称为寒食节,各家不举火做饭,以纪念介子推。令注。)

我们大笑过后,下面谈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唯一稍微沉重的话题是元宵后,开祠将我续上申公一氏族谱。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我并不是谢族一氏之人。我也不好说,而且现在我最焦心思的是如何把银铃和我的实际关系解释清楚。

和父亲谈话很是开心,可能是脾性相投。结果直聊到让母亲在塔下让我去安息,还埋怨父亲不知道让孩子休息。父亲爽朗地笑笑,让我赶快去休息。然后就去哄母亲了,我和母亲行了礼,道了声安歇,便也在婢女的指引下离开了。

到了安排给自己的房间,让他们浆洗的衣服已经烘好烫平,正在架上散放着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还熏了什么香料。这里果然是王府宅第,架式就是气度不凡,屋内温暖如春,床榻也很舒服,躺上去就舍不得起来脱衣服了,只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吹了灯,褪了衣,闭上了眼,旋即又睁开了眼。

总怕第二天睡晚了。他们定是会让我睡上一个懒觉,不去叫醒我,所以我自己需有些数,但是一次次睁眼,却除了映在窗格上的雪光,什么都没有。

三更时分,我再也觉得睡不下去了。

旋即起身,从火盆中夹起一块火炭,点上灯,在案前坐下,给父母留书一封,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铺,行李。却还发现了一双白色靴套,一阵唏嘘感恩之后稍微擦洗一下皮靴,给它套上新衣。摸摸胡茬又起,便又剃掉,换上那身新衣,收拾停当,带上那支长笛,便出得门来了。让那些晚上护院的兵丁指了出府的方向,心中不住思量这种王府之地确实麻烦,但脸上还是和颜悦色地要来马匹,便在夜色中离开王府。

北城门处,我已很有架式地报出自己身份,让他们给我开门放行。自下午的事情后,众人皆知我的到来,一见我这般的人到来更无怀疑,便立刻给我放行了,还顺带方便了一些赶夜路的人进出,心下甚有得意。

一出得城心中便再无旁念,只管催马向前,结果那山当真和我对着干,怎么跑都觉得离我还只有几里远,却怎么都跑不到它的脚下,旁边除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便是上面显出整齐的田埂沟垄的纵横阡陌了。偶尔看见的有些毛发的,除了松树就是松树,其他的便都是些秃子,还抹了一脑袋白霜。

一个半时辰后,才算到了山下,天也亮了起来。山比我在城内看着的高峻壮阔了不少,不过我是被人拦住才知道我真的到了山脚下的。

我亮明了身份,不过那个校尉很是认真负责,要我拿出证明,这让我既感不快却又有些高兴,毕竟这么着,姐姐一个人在山上应很安全,也不会有人去打扰她。

不过麻烦在于我不好证明我是我自己,他们都知道我,但是他们印象中的我显然和我现在这种文人雅士形象没法挂上钩。果然一群人围上来,又是一通莫名其妙的问询。

他们认为只有我显出真本事,才能证明,但这种光景怎会有老鼠,除了比武,我确实没办法向他们展示什么是真本事。

最后我解开披风,从领口褪下上身衣服,将衣服散挂在腰旁,很有些中风抽抽般的胡说八道:“要试试我?你们这有多少人,想来多少来多少吧?”旋即从笛中拔出那刺,从士兵群中闪出身来。将刺扎于雪地上,半闭双眼,双手松肩垂下,很是闲散地站立于雪中,让风随意吹在我的身上,我自巍然不动。心中暗道:好像是太嚣张了些,而且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冷。

“那就让末将程远志试试,这位公子得罪了。”一个提着铁棒的穿着一身铁甲的农民大叔很是朴实地上前,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人以前该不是黄巾军吧?

不过,他的考较方式很是奇怪,他把铁棒那端递给我,然后很朴实地说:“公子,我们试试力气吧,听说天狼有一百斤,能舞动之人双臂必有水牛般力气。”

我知道天狼没有那么重,虽然我没称过,但是我知道一百斤在手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这句话一出,那帮人就是一通惊呼。也让我的虚荣心再次得到满足,而且这个人也很能为我考虑,要是真的因为我那句很没责任心的话,这么几百人一起把我给埋了,那么我这二百来斤可就算打发了。想到此,我便很规矩地躬身行了一个礼,将开始有的那份傲骨跋扈回复成了平常的谦恭,还对这个人有了一份尊敬。

他对我的礼节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很快恢复常态,把铁棒晃了晃让我抓住,便要使力,还让我也用劲。这铁棍着实扎实厚重,摸在手上就和平常拿木棍的感觉大不不同。

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就赢了,因为我把他撬了起来。虽然很是费力,但是我还有这份膂力。我知道悬空的时候半分力气也用不上,至少以前在子玉家玩耍,被江玮老爹这样撬起来时,我执着那边的竹竿就没了一点折腾的办法。所以,在他左右使劲想把我撂倒时,我只管咬牙使劲全身力气向上把他撬起,为此我的右手还向前探了三尺,抓住了棒的中间,左手向下猛按,否则双手只抓棒尾,天狼那头的刺头我都举不起来。

然后我又轻轻地放下棒头,虽然实际花的力气和表象上的轻松差了很多,但这种忝着脸皮做的事情只能心知肚明,无需也不好意思告知天下。所以,与这位敦实的将军告了声得罪,稍微问了问上山之路,便在惊叹猜疑声中纵马离开。刚刚转过一片树林,立刻狂喘起来,胸口闷得厉害,脸也觉得烧烧的。

上山之路,还算好走,一路顺着直挺的雪松间的山路便骑马快跑上去。父亲昨天告诉我冢领山顶上有个道观,黄巾事起之时,这上面也盘据了另外一帮匪众,事败后,山上就没人了。银铃说要找个地方独自准备的时候,父亲才命人去打扫了一下,而现在上面只有我的银铃一人。

风吹雾淡,天也越来越亮,我已经是第十次整理我的衣服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每次整理的时候我都会批评自己一次,还说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了,手再乱动就剁一只指头。

结果两只手砍完时,都没有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在砍第三只手时,我便需下马了,下面的阶梯我想马都清楚没它什么事了,只能让我自己走了,所以,我丢下了它,只带着自己上去。

脸上是凉了下来,胸中也畅快了,就是心有很不给劲地跳得厉害。

终于决定最后一次检查衣服有没有问题后,我裹上了披风。结果又对自己的头发产成了兴趣,打开,系上,打开,系上,不过这次我决定纵容自己这种无聊的行为。所以,后来很快我就很是肆无忌惮地整襟纳褶,什么次数问题都不想了。

我看到了道观的旗杆,只是这时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心里那上面什么都有,包括未来孩子的尿布。

我很平静,只是手有些局促不安,它老是把披风揉来揉去,很是猥琐不堪,如果披风是人,早把十个手指全打断了。总算想起那手指是我的,赶紧把手收回来,在背后紧紧抱成团,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银铃贪睡,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也许晚来一点是应该的。想到此,便把披风裹紧了些。

此时已可以收整个道观于眼中,道观面北而立,此刻它非常静谧,似乎告诉我主人正在安睡。阶梯自东而上,背后的阳光已透过薄雾在石阶上洒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而我则看着我的影子,一面轻轻地慢慢向上,一面想着见面的说辞。

道观前有块雪覆的平地,北面临渊之处有木制的扶栏,雪地上一行鞋印之尽头,我见到了我的银铃。山上雾气萦绕,云中美女凭栏必是这世上绝难见的美景,但这日早上我就将这幅美景一直留在脑海之中。

银铃似乎在想着问题,没有察觉我的到来,她还是一席白色大氅,只是黛眉低垂,凝望山下渊间浮云,不知想些什么。

身上披风可惜是黑的,不过忽然想到那更好,当下再无犹豫,呼唤我走神的银铃。

只是一张口后,我就深悔不已,因为我喊的是:“姐姐!”

她猛然醒觉,回头看见我,虽然有些不能置信,但俏脸还是立刻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容,向我跑来。而我来不及后悔,只想让她先高兴一下,便把裹紧的黑色披风猛然抖开,弃于雪中不顾,只管亮出那一身白色新衣,很是优雅地行了一个男女初见之礼,而不是姐弟之礼。

银铃似乎被吓了一跳,她停下了脚步,看着我,好半天没说话。忽然笑了出来,却摇了摇头,也拉开了她的白色大氅——里面是一袭黑色长袍……也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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