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贴身侍从要跟着主人既是规矩,她也不能一来王府就坏了规矩,若要将贴身男仆换成女仆,别人会觉得她萧楚楚是个轻薄的少年郎,而让骆翼睡到门外去风餐露宿、受蚊虫叮咬,她也不忍心,于是便命人在外厅和床榻间的纱帘里,再加了一道屏风。
夜里,外厅传来鼾声,虽是声响不大,总让萧楚楚觉得不自在。
她自小住在仙水洞,少与人接触,更别说与人同宿一间房内,且这人是个男儿郎。萧楚楚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是白天睡了那一觉,还是这榻睡得不习惯,她无法入眠,眼睛圆碌碌亮晶晶地睁着,思绪纷乱。
她难以入睡便起身喝了水,又躺回床上。
片刻之后,萧楚楚觉得小腹胀,方才知道后悔刚才喝了水,这外厅还有男子,我如何在房中用尿壶?何况那声响动静……
可是,人有三急最是难忍啊!
萧楚楚轻手轻脚走到屏风边,探头看了看,假装用力咳嗽试探了一下。屏风那边的人,鼾声呼呼,四仰八叉,该是睡沉了,得有打雷的动静才能把他吵醒了吧。
只要声音不比刚才的咳嗽大,他应该听不见吧。
于是提起夜壶,躲到床边的墙角落,一边控制着解手的力度和声响,一边盯着向屏风那边的动静。
好不容易解决后,萧楚楚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出了汗。躺回床上,她苦恼:这恐怕有生以来最艰难尴尬的解手,以后夜夜如此可怎生是好?看来晚膳后只能滴水不进了。
丑时,戚宁因多日劳碌而睡得正酣,忽然听得门外有人急急叫唤,声音有意压低而透露着惊恐。
开门一看,是沈管家,身后站着四护卫。
沈管家一脸六神无主,未问得王爷允许,径直走进寝殿,道:“皇宫内廷侍卫关林送口信来……”
戚宁见意向沉稳的沈管家面露惊恐,已料得一个惊骇的事情已经发生,不由得双目睁圆,直直盯着沈管家。
沈管家道:“皇上驾崩了。”
戚宁惊道:“关林呢?”
沈管家答:“他送完口信,立刻就走了。”
戚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想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皇上驾崩,皇宫那边却没有响起国丧钟,戚宁虽感惊愕,但立刻明白可能是皇兄临终前有所安排。当下丝毫也不迟疑,立刻对门外四人道:“杨虎、顾庭,你二人立刻带人去思清阁,保护好楚儿,所有侍卫,严守宁王府,非王府的人不得进出。黄君勒、姚老三,你二人立刻随我入宫。沈管家,我回来之前,你陪着萧楚,任何人不得接近她,王妃亦不可以。”
各人领命,立即各司其职。
丧钟未鸣,即连皇宫内的人也不知道皇帝驾崩,仓忙之间戚宁奔向上马处时,思绪急速:丧钟未鸣,也不知皇帝遗诏是否立下。
皇权之争立刻要转暗为明,此次入宫凶险难测,若宁王公然带着大批人马入宫,蓄谋篡位夺权者便可能先发制人,将叛君之罪扣到他头上。若宁王只带寥寥几兵,万一途中有人埋伏,定是寡不敌众。
如前方凶险结果只有死,那便万万不能戴着污名而死。
他戚宁若是已经动手就算了,还没动手,就白白戴了叛逆之罪,他怎么可能允许!
于是便只带了黄君勒和姚老三,再无他人,驱最快的马直奔皇宫。
景泰宫前,关庆、关林等十六内廷护卫面色铁青,手握腰间刀柄,严阵以待、随时拔刀出鞘之势。
雷公公一见宁王,立刻老泪纵横。
戚宁问:“曹公公,我才离开几个时辰,皇兄怎么就?”
雷公公:“宁王,请入殿再说。”
宁王道:“曹公公,此时我不便入,国丧钟未鸣,可是皇兄早有安排?”
雷公公叹气,将宁王拉到一边,道:“宁王爷,皇上担心公子不曾露面,身份遭疑,本想亲自带公子召见文武百官,如此用意,老臣不明说,料王爷也猜到。但皇上的身子已病入膏肓,知得萧娘娘已不在人世,心痛加剧,夜里就仙逝了。”
戚宁心里一颤:“皇兄终究还是知道了萧娘已不在人世。”
“遗诏已拟立,若真的如我们所料,一旦宣读遗诏,好事之人一定以公子的皇子身份可疑,而公然挑衅制造事端,故而,皇上吩咐老臣,务必将皇子萧楚带到宫内,再宣布皇上驾崩,众人就会相信皇上仙逝前已与皇子当面相认,而后老臣当场立即宣读遗诏,立皇子戚楚为新皇。”雷公公说罢,朝宁王身后看看,除了黄君勒和姚老三,再无他人。
“王爷,怎么不见皇子?”
戚宁道:“我这才听曹公公说皇兄的计划,并不知道即可就要带皇子进宫来。”
“怎么!关林没有传口信要王爷带皇子立刻进宫?”雷公公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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