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板上下打量陈默,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esp;&esp;陈默莫名:“怎么了?”
&esp;&esp;“应该就是你吧。”老板朝席司宴的方向抬抬下巴,对陈默说:“这小子高二暑假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请教我怎么煲汤和做菜,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他说有人胃不好。今天一接到那串养胃菜单,我就在猜是不是同一个人。小伙子长得真帅。”
&esp;&esp;这个小玩笑,也没能阻止陈默露出意外。
&esp;&esp;那年夏天,那个暑假。
&esp;&esp;他们偶尔会在百无聊赖的青天白日窝在那个房子里,各干各的,陈默喝过他煲的汤,吃过他做的菜,以为他照书做的,没想过这当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esp;&esp;那些细枝末节争先恐后涌出,在和席司宴相处的这短短一个下午,已经太多次占据了他的思绪。
&esp;&esp;这也导致服务生上了几道固定前菜时,陈默在一众鹅肝酱和熏鲑鱼的菜品当中,果断选择了冷盘里的一道拍黄瓜。
&esp;&esp;他急着吃点什么填进空荡荡的胃里。
&esp;&esp;结果他还没夹起来,盘子就被席司宴端走了。
&esp;&esp;陈默举着筷子,略感震惊地瞪向对面。
&esp;&esp;席司宴先皱了眉:“胃不舒服还上来就吃冷的,说是养生,你这几年都养狗肚子去了?”
&esp;&esp;陈默:“……”
&esp;&esp;太久没有人敢这么直接上手阻止他干什么了。
&esp;&esp;公司里的人拿他当老大,学校里他现在能见到的基本也都是些学弟学妹,长期被人问询征求意见,当惯了指导者角色。乍然被反教育,好似又一次感受那年,某人说他香烟配红茶的毒舌样子。
&esp;&esp;陈默撑着额头,失笑两声。
&esp;&esp;席司宴顺便推给他一道刚上来的玉米浓汤。
&esp;&esp;“饿过头了别急,先喝点汤暖暖胃。”
&esp;&esp;席司宴情绪不见明朗,看陈默喝了两口,才皱眉继续问:“真不去检查?”
&esp;&esp;“真不用。”陈默一边低头喝一边道:“公司福利,半年一次免费体检。两个月前去给老苟探班,顺便还查了几项,都没什么大问题。”
&esp;&esp;陈默略过了很多细节。
&esp;&esp;比如因为工作忙饮食难以规律导致常犯的胃病,比如换季总要格外注意的腿,比如他焦虑时偶尔需要在药物的助眠下才能睡着。
&esp;&esp;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esp;&esp;至少稍微懂边界感的人,都不会对着自己刚回国的前男友说得这么事无巨细,他脑子又没进水。
&esp;&esp;陈默虽然没说全,但从席司宴看他的目光里,陈默也知道他应该清楚自己没说全部实话。毕竟那是当年一中的席神,智商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esp;&esp;陈默也问了几句他公司的状况,这几年的经历,还有回国的计划。
&esp;&esp;你来我往的话题看起来太正常。
&esp;&esp;像是寒暄,彼此关心几句,真正和普通的老同学那样。但凡他们真的不是太久没见,陈默都会疑惑不是他俩心大,是自己产生了他们在一起过的错觉。
&esp;&esp;就如他越往前走,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上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esp;&esp;一顿饭在席司宴的监视下吃得慢条斯理,还没吃完。
&esp;&esp;陈默怎么也没想到,他俩就上了社会新闻。
&esp;&esp;《安全驾驶,为自己也是为社会负责》
&esp;&esp;原本是地方警察用官方号发的,为的是警示和宣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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